第二八九章比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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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八九章比鬥
周牧儀笑了笑，道：“我的意思是說，荊州王不精通於此道，平時花再多的心思也無濟於事。但比如京城的觀天茶社就經營得頗好，朝中不少大臣都樂意去那處消遣，不知我這話說的對不對？”
觀天茶社是周旻的地方，這件事情不少人都知道，但沒人挑出來說罷了。
周牧儀這次話裏有話，明擺著說自己只會吃喝玩樂，在正事上沒有一點天賦。
周旻臉色鐵青，可礙於這麽多人在場，又不好跟周牧儀計較下去。
他現在的身份特殊，想要成就大業，就要讓這幫大臣對自己有所改觀。如果揪著這一點不放，反倒會選擇自己斤斤計較，到頭來還會失了人心。
“太女殿下說笑了，今天是圍獵的日子，咱們只說著用武之道，不說其它不相關的東西。我自認技不如人，待會到營帳裏自罰三杯！”周旻說著，掃了一眼周牧儀身後站的三人，“聽說殿下手下的人，個個都是人中龍鳳，想必也都是文武雙全。特別是梅舍人和王小姐，都是巾幗不讓須眉，不如就讓這兩位一較高下，也好飽飽我等的眼福！”
周牧儀回頭看了梅少卿一眼，又看了眼衣著不對的王夢歧，微微皺眉：“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，荊州王得問問她們。”
孟雪崖知道梅少卿上輩子，苦練過一段時間射箭。雖然箭練得說不上多好，可比起王夢歧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，自然要好上許多。
他笑著向梅少卿點了點頭。
梅少卿許久不碰弓，看到周牧儀手中的弓箭，以及十多丈開外的靶子，想起前世練箭的情形，心裏止不住有些癢癢。
她向周旻點了點頭：“我今日穿著一身胡服，就是為了騎馬射箭而來，王小姐若是願意我自然也不敢推辭。”
“好！”周旻也不問王夢歧，朗聲道，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太女殿下手下的兩名女將，今日要在靶場上一較高下！各位意下如何？”
話音落下，不少人歡呼道：“平時都看大老爺們射箭，早就看膩歪了，如今兩位大美人，是太女殿下派出的愛將，我們當然要一飽眼福！”
王夢歧完全沒想到，梅少卿來靶場是為了射箭。
梅少卿與她一樣，都是我們大戶裏出來的女子，平時都練一些琴棋書畫這樣的技藝，連吃飯走路都要有固定的標準，怎麽可能跟個男人一樣去舞槍弄棒？
她連弓箭都沒碰過，怎麽可能射的中靶心？
想到這裏，王夢歧立馬向周旻行了一禮：“請王爺恕罪，對於拉弓射箭這些事情，我實在是一竅不通，還請王爺另擇她人，切莫讓我壞了大家的興致！”
她的話剛說出口，立刻有人接道：“王小姐就不要再藏拙了，誰不知道瑯琊王氏天下聞名，梅舍人都會的東西，王小姐又豈能不會？再說了，輸敗乃兵家常事，我們這又不是在戰場上，隨便較量較量也就算了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王夢歧焦急的看向中間的席位。
如果說她祖父在的話，一定能幫她向大家說說情，可她一眼掃過去，沒見著她祖父的影子。只有她的胞弟王夢初，坐在一群起哄的公子哥裏，擔憂的望著她。
王夢歧咬了咬唇，指望她這個弟弟是不可能的了。她這個弟弟一向膽小怕事，在這種場合上肯定不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。
她怨恨的看了眼梅少卿，一定是梅少卿勾引自己過來出醜。
梅少卿明明知道孟雪崖要帶她來靶場，卻一點也不提醒自己，甚至在周旻問話的時候，一點也不為自己考慮，想要陷她於尷尬的境地。
她正想著，旁邊的侍衛已經把工地到她手上，一旁的梅少卿已經嫻熟的拉起開弓弦，半瞇著眼睛，瞄準了對面的靶心。
王夢歧觀察著梅少卿的樣子，慢慢的戴上了指套，只聽“嗖”的一聲，梅少卿手中的箭破空而出，直至命中靶心正中。
場上響起一片歡呼聲。
周牧儀滿意地點了點頭，周旻明顯不大高興的皺起了眉頭，把視線轉向還在搭弓的王夢歧。
“梅舍人好箭法！接下來就該你了王小姐，想必王小姐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吧！”
王夢歧磨磨蹭蹭，就是不願意射出去。梅少卿射箭的時候，她全程盯著看，明顯一竅不通的樣子，他倒要看看這王夢歧能玩出什麽花來。
周旻此刻已經顧不得，王家是不是宜安公主的同盟了。
他只知道王夢歧是周牧儀的手下，王夢歧在眾人面前丟臉，那麽周牧儀一定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。
也就是說，打王夢歧的臉，就相當於打周牧儀的臉！
王夢歧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試過這麽狼狽，可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。
她看著天空上的烈日，覺得頭頂的陽光分外炫目，她恨不得當場就暈眩過去。
梅少卿已經放下弓，在一旁悠閑的看著她。
梅少卿剛才拉弓的時候顯得分外輕松，王夢歧仔細的觀察過他的角度以及姿勢。她覺得梅少卿可以輕易拉開的弓，她一定也可以，只不過初次射箭，準頭可能有些不對。
但她只求射中靶子，這不射得中靶心，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。
下一刻，她扣緊弓弦，使出全身的力氣拉弦，可頑固的弓弦依然一動不動。
靶場逐漸安靜下來，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王夢歧身上，想看她如何射出這一箭。
也不知道是太過用力，還是太過羞愧。
王夢歧覺得自己臉上一片滾燙，她——完全拉不動弓弦。
周旻臉上露出一個微笑，故作驚訝地問：“王小姐，你該不會是真的不會射箭吧？那倒顯得我強人所難了，我以為梅舍人都會的東西，王小姐一定會。唉……你既然不會，怎麽不同我說清楚呢？”
“不，誰說我不會了？”王夢歧垂下的手，又再次擡了起來，咬著牙關一點一點的拉開了弓弦。
由於太過用力，她全身都在輕輕顫動，當她瞄準靶心，立刻把箭放出去。
箭放出去的同時，她腳下一軟，長長的裙擺一拌，整個人摔倒在地上。
在場的人都是男子，礙於你男女之別，沒有人敢去扶她。
周牧儀自然不可能親自去扶，而梅少卿更不可能去扶王夢歧。等嬌奴遠遠的跑過來，王夢歧已經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她這一摔把頭上的珠翠都摔亂了，衣服上也都是泥土的痕跡。
王夢歧看了孟雪崖一眼，他眼裏沒有半分憐惜，眼淚頓時奪眶而出。
周旻睜大眼睛，看著那支箭在空中畫出一道小小的弧度，然後在離靶子一半的距離時掉在地上。
他笑道：“看來太女殿下手下的人，也不個個都是人中龍鳳。倒是王小姐，不過在射箭的比試上輸了一場罷了，哭的我見了都要憐惜了。可王小姐要知道，這官場如戰場，若只會哭一哭，又怎麽輔佐太女殿下？”
周牧儀冷下臉：“好了，都不要多說了。嬌奴，扶王小姐到女眷帳篷裏換衣服。”
嬌奴連忙跑過來，扶住淚眼盈盈的王夢歧。
王夢琪緊緊捏著嬌奴的手臂，那力道讓嬌奴人忍不住皺了眉頭，向梅少卿投去一個無奈的目光。
梅少卿的視線正好對上王夢歧，王夢歧充滿怨恨的看著她：“今天的事情我記在心裏了，他日定當雙倍回報！”
梅少卿覺得自己很無奈，她和孟雪崖來靶場，本來就沒打算帶著王夢歧。王夢歧的樣子一看就是，大門不出，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。
怎麽可能像她與周牧儀一樣，凡事不能落後於男子，還要比尋常男子做得好，才能獲得別人的認同？
再說了，即便王夢歧來了靶場，不是自己強迫她，與自己比賽射箭的。
她不去恨那個罪魁禍首，反倒把事情都怪在自己頭上，這算怎麽一回事？
而且，自從梅少卿從兗州回到京城，王夢歧針對自己的事情還少嗎？
梅少卿才不相信，只要她做出退讓，王夢歧就能對她高擡貴手。
“記不記得那是王小姐自己的事情，與我又有什麽關系？我一向不願意管王小姐的事情，王小姐就不用特意來告訴我了。”梅少卿笑瞇瞇的說道。
兩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，從旁邊的人看來，還以為梅少卿在關心王夢歧，哪裏想到他們已經刀光劍影的地交鋒過一回了。
王夢歧冷哼一聲，拉著嬌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靶場。她哪裏願意在靶場多待？
如果說，剛才靶場的人還不多。那麽隨著時間的過去，人群逐漸向這邊匯集起來。
她方才的樣子，被幾個人瞧見就算了，可不能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再丟一次臉。
中間的高臺上，皇帝帶著幾個大臣姍姍來遲。
梅少卿眼尖，一眼看見跟在皇帝身後的車瑜和王宰輔。
兩人在皇帝的座位附近找到自己的位置，靶場下方的情況一覽無遺。
梅少卿註意到，王夢歧的胞弟王夢初匆匆跑到王宰輔身邊，貼著他的耳朵說了些什麽。
緊接著兩人扭過頭來看了梅少卿一眼，隔著遠遠的距離，梅少卿還能感覺到兩人目光中的不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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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牧儀笑了笑，道：“我的意思是說，荊州王不精通於此道，平時花再多的心思也無濟於事。但比如京城的觀天茶社就經營得頗好，朝中不少大臣都樂意去那處消遣，不知我這話說的對不對？”
觀天茶社是周旻的地方，這件事情不少人都知道，但沒人挑出來說罷了。
周牧儀這次話裏有話，明擺著說自己只會吃喝玩樂，在正事上沒有一點天賦。
周旻臉色鐵青，可礙於這麽多人在場，又不好跟周牧儀計較下去。
他現在的身份特殊，想要成就大業，就要讓這幫大臣對自己有所改觀。如果揪著這一點不放，反倒會選擇自己斤斤計較，到頭來還會失了人心。
“太女殿下說笑了，今天是圍獵的日子，咱們只說著用武之道，不說其它不相關的東西。我自認技不如人，待會到營帳裏自罰三杯！”周旻說著，掃了一眼周牧儀身後站的三人，“聽說殿下手下的人，個個都是人中龍鳳，想必也都是文武雙全。特別是梅舍人和王小姐，都是巾幗不讓須眉，不如就讓這兩位一較高下，也好飽飽我等的眼福！”
周牧儀回頭看了梅少卿一眼，又看了眼衣著不對的王夢歧，微微皺眉：“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，荊州王得問問她們。”
孟雪崖知道梅少卿上輩子，苦練過一段時間射箭。雖然箭練得說不上多好，可比起王夢歧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，自然要好上許多。
他笑著向梅少卿點了點頭。
梅少卿許久不碰弓，看到周牧儀手中的弓箭，以及十多丈開外的靶子，想起前世練箭的情形，心裏止不住有些癢癢。
她向周旻點了點頭：“我今日穿著一身胡服，就是為了騎馬射箭而來，王小姐若是願意我自然也不敢推辭。”
“好！”周旻也不問王夢歧，朗聲道，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太女殿下手下的兩名女將，今日要在靶場上一較高下！各位意下如何？”
話音落下，不少人歡呼道：“平時都看大老爺們射箭，早就看膩歪了，如今兩位大美人，是太女殿下派出的愛將，我們當然要一飽眼福！”
王夢歧完全沒想到，梅少卿來靶場是為了射箭。
梅少卿與她一樣，都是我們大戶裏出來的女子，平時都練一些琴棋書畫這樣的技藝，連吃飯走路都要有固定的標準，怎麽可能跟個男人一樣去舞槍弄棒？
她連弓箭都沒碰過，怎麽可能射的中靶心？
想到這裏，王夢歧立馬向周旻行了一禮：“請王爺恕罪，對於拉弓射箭這些事情，我實在是一竅不通，還請王爺另擇她人，切莫讓我壞了大家的興致！”
她的話剛說出口，立刻有人接道：“王小姐就不要再藏拙了，誰不知道瑯琊王氏天下聞名，梅舍人都會的東西，王小姐又豈能不會？再說了，輸敗乃兵家常事，我們這又不是在戰場上，隨便較量較量也就算了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王夢歧焦急的看向中間的席位。
如果說她祖父在的話，一定能幫她向大家說說情，可她一眼掃過去，沒見著她祖父的影子。只有她的胞弟王夢初，坐在一群起哄的公子哥裏，擔憂的望著她。
王夢歧咬了咬唇，指望她這個弟弟是不可能的了。她這個弟弟一向膽小怕事，在這種場合上肯定不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。
她怨恨的看了眼梅少卿，一定是梅少卿勾引自己過來出醜。
梅少卿明明知道孟雪崖要帶她來靶場，卻一點也不提醒自己，甚至在周旻問話的時候，一點也不為自己考慮，想要陷她於尷尬的境地。
她正想著，旁邊的侍衛已經把工地到她手上，一旁的梅少卿已經嫻熟的拉起開弓弦，半瞇著眼睛，瞄準了對面的靶心。
王夢歧觀察著梅少卿的樣子，慢慢的戴上了指套，只聽“嗖”的一聲，梅少卿手中的箭破空而出，直至命中靶心正中。
場上響起一片歡呼聲。
周牧儀滿意地點了點頭，周旻明顯不大高興的皺起了眉頭，把視線轉向還在搭弓的王夢歧。
“梅舍人好箭法！接下來就該你了王小姐，想必王小姐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吧！”
王夢歧磨磨蹭蹭，就是不願意射出去。梅少卿射箭的時候，她全程盯著看，明顯一竅不通的樣子，他倒要看看這王夢歧能玩出什麽花來。
周旻此刻已經顧不得，王家是不是宜安公主的同盟了。
他只知道王夢歧是周牧儀的手下，王夢歧在眾人面前丟臉，那麽周牧儀一定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。
也就是說，打王夢歧的臉，就相當於打周牧儀的臉！
王夢歧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試過這麽狼狽，可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。
她看著天空上的烈日，覺得頭頂的陽光分外炫目，她恨不得當場就暈眩過去。
梅少卿已經放下弓，在一旁悠閑的看著她。
梅少卿剛才拉弓的時候顯得分外輕松，王夢歧仔細的觀察過他的角度以及姿勢。她覺得梅少卿可以輕易拉開的弓，她一定也可以，只不過初次射箭，準頭可能有些不對。
但她只求射中靶子，這不射得中靶心，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。
下一刻，她扣緊弓弦，使出全身的力氣拉弦，可頑固的弓弦依然一動不動。
靶場逐漸安靜下來，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王夢歧身上，想看她如何射出這一箭。
也不知道是太過用力，還是太過羞愧。
王夢歧覺得自己臉上一片滾燙，她——完全拉不動弓弦。
周旻臉上露出一個微笑，故作驚訝地問：“王小姐，你該不會是真的不會射箭吧？那倒顯得我強人所難了，我以為梅舍人都會的東西，王小姐一定會。唉……你既然不會，怎麽不同我說清楚呢？”
“不，誰說我不會了？”王夢歧垂下的手，又再次擡了起來，咬著牙關一點一點的拉開了弓弦。
由於太過用力，她全身都在輕輕顫動，當她瞄準靶心，立刻把箭放出去。
箭放出去的同時，她腳下一軟，長長的裙擺一拌，整個人摔倒在地上。
在場的人都是男子，礙於你男女之別，沒有人敢去扶她。
周牧儀自然不可能親自去扶，而梅少卿更不可能去扶王夢歧。等嬌奴遠遠的跑過來，王夢歧已經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她這一摔把頭上的珠翠都摔亂了，衣服上也都是泥土的痕跡。
王夢歧看了孟雪崖一眼，他眼裏沒有半分憐惜，眼淚頓時奪眶而出。
周旻睜大眼睛，看著那支箭在空中畫出一道小小的弧度，然後在離靶子一半的距離時掉在地上。
他笑道：“看來太女殿下手下的人，也不個個都是人中龍鳳。倒是王小姐，不過在射箭的比試上輸了一場罷了，哭的我見了都要憐惜了。可王小姐要知道，這官場如戰場，若只會哭一哭，又怎麽輔佐太女殿下？”
周牧儀冷下臉：“好了，都不要多說了。嬌奴，扶王小姐到女眷帳篷裏換衣服。”
嬌奴連忙跑過來，扶住淚眼盈盈的王夢歧。
王夢琪緊緊捏著嬌奴的手臂，那力道讓嬌奴人忍不住皺了眉頭，向梅少卿投去一個無奈的目光。
梅少卿的視線正好對上王夢歧，王夢歧充滿怨恨的看著她：“今天的事情我記在心裏了，他日定當雙倍回報！”
梅少卿覺得自己很無奈，她和孟雪崖來靶場，本來就沒打算帶著王夢歧。王夢歧的樣子一看就是，大門不出，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。
怎麽可能像她與周牧儀一樣，凡事不能落後於男子，還要比尋常男子做得好，才能獲得別人的認同？
再說了，即便王夢歧來了靶場，不是自己強迫她，與自己比賽射箭的。
她不去恨那個罪魁禍首，反倒把事情都怪在自己頭上，這算怎麽一回事？
而且，自從梅少卿從兗州回到京城，王夢歧針對自己的事情還少嗎？
梅少卿才不相信，只要她做出退讓，王夢歧就能對她高擡貴手。
“記不記得那是王小姐自己的事情，與我又有什麽關系？我一向不願意管王小姐的事情，王小姐就不用特意來告訴我了。”梅少卿笑瞇瞇的說道。
兩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大，從旁邊的人看來，還以為梅少卿在關心王夢歧，哪裏想到他們已經刀光劍影的地交鋒過一回了。
王夢歧冷哼一聲，拉著嬌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靶場。她哪裏願意在靶場多待？
如果說，剛才靶場的人還不多。那麽隨著時間的過去，人群逐漸向這邊匯集起來。
她方才的樣子，被幾個人瞧見就算了，可不能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再丟一次臉。
中間的高臺上，皇帝帶著幾個大臣姍姍來遲。
梅少卿眼尖，一眼看見跟在皇帝身後的車瑜和王宰輔。
兩人在皇帝的座位附近找到自己的位置，靶場下方的情況一覽無遺。
梅少卿註意到，王夢歧的胞弟王夢初匆匆跑到王宰輔身邊，貼著他的耳朵說了些什麽。
緊接著兩人扭過頭來看了梅少卿一眼，隔著遠遠的距離，梅少卿還能感覺到兩人目光中的不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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